chapter 12

「将人类去物质化，再进行次元转移」，王说出了结论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但…」有人战战兢兢地开口了
王抬起手制止了他，转过身来
开口的人失语了，王太憔悴了，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了
「这是命令」王说道

「装置」被送到了王的面前，他将手覆盖到上面
「装置」发出了微光，解开层层的防护，露出了里面无修饰的红色按钮
简单而沉重的设计
王无言按下了按钮
那一天黄昏依旧，王杀死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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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过来，挣扎着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
那是一块布满凸起纹路的古怪石头，他忘了在哪里捡到的了
但是被巨人掀飞的时候，它的确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他叫醒了其他人，所幸大家都没受伤
巨人已经离去
夕阳，大桥，彷徨者的骸骨，敞开的城门
他端详着这片悲凉的风景
「走吧」
其他人点点头，走向了城门，他们没有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王端坐在王座上，捧着一本书
王座旁堆满了比人还高的书堆
王抬起头， 那是十岁出头男孩的脸庞
他露出了笑容
「异乡的子民唷，欢迎你们的到来」
他们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许久，爱丽丝开口了
「尊敬的王唷，请原谅我们的无礼，我们到此只有一事相求」
王笑了
「真是急性子的客人啊，但是这里是我的城堡，就按我的步调来吧」
说完，他拍了拍手
两旁出现了几个女仆，将餐桌和椅子迅速摆好了
「请坐吧，好久没有有客人来了，就让你们品尝这个国家最好的红茶吧」
他们坐了下来，无言地端起红茶，红茶的芬芳缓解了他们紧绷的神经
「怎么样？」王问到
他们献上了赞美之词
「能得到淑女的赞美，想必茶农也很高兴吧」王笑道
「虽然我还有很多话想说，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过了，为了表示敬意，就让我先回答你们的问题吧」

「城里的人都去哪了？」
「都被杀了哦」
「被谁？」
「我」
「…为什么？」
「为了脱离悲剧的连锁」
「门外的巨人是谁？」
「阿尔巴克的王子罢了」
「黑影到底是什么？」
「黑影？」王沉思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救赎」

「能为我们开启回去原来世界的道路吗？」
「不能哦」
「理由，能听一下吗？」
「当然。如果逆流的话，方舟就再也无法航行下去了，所以还不能让它停下」
「还不能让它停下……也就是说是有方法回去的？」
「对」王取出一个「盒子」，将掌心覆盖在它的表面
「盒子」解开层层的防护，露出其中的「装置」
那是一个绿色的按钮
「只要按下这个，我身后的大门就会开启，穿过去就是你们原来的世界，至少现在还是」
「要怎么做，才能为我们开启大门？」
「杀死我」王笑道

我们沉默了，王的话语里有种与他的外表不相称的重量
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在次元间游荡多久了，但是恐怕问王也没有意义吧，因为那一定不是人能够记下来的数字
他早已做好了选择，和我们不一样
我们真的能够为了一己之私而杀死一个人吗？
在此之前，我们真的能够击败他吗？

最后，我们静静摆好了架势
王微笑着，用没有捧书的左手，支着头
我们接连发动了攻势，当然，我们都避开了要害
……
当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被掀翻在地了
XX不甘心地释放了一枚火球
王抬了抬左手食指，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火球在空中静止了
王愉快地观察着火球渐尖缩小，熄灭，最后说道
「这就是异乡的术么？利用精神的衍生物来生成不是痛的元素，如果善加利用，可能性恐怕是无限的吧」
我们都明白了一开始就隐约明白的事实–我们无法战胜他，实力差太多了

王看我们都不再攻过来，开口了
「能够填补实力差的东西是存在的，那就是觉悟，如果你们不是抱着杀死我的觉悟过来，就永远赢不了哦」
见我们无言，他笑道
「再来吧，这个世界最后的客人唷。我为你们准备了上好的客房，请随意使用」
王拍了拍手，旁边的女仆走了过来，示意我们跟她走
我们面面相觑，但也没有理由拒绝，就跟着离开了
王静静地支起了书